了昏迷前看见的顾淮苓，慌忙辩解：“不，我是被陷害的，是顾淮苓害——唔！”

话没说完，却被霍圳寒掐住脖子打断：“医院监控拍下了你故意混合两种药打胎的全过程，你还想污蔑淮苓！”

苏千繁拼命摇头：“不是的，我没有……你信我一次，就这一次……”

霍圳寒却一把甩开她，目光凶恶吩咐：“死心不改！来人！把苏东升扔进煤矿做工，给他派最苦最累的活！”

“不，不要——”

煤矿那么危险的地方，爸爸那么大岁数了，怎么活得下去？

苏千繁爬向霍圳寒，满脸是泪哀求：“都是我的错，换我受惩罚吧，爸爸不能去矿场，求你了……”

霍圳寒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，直接离开病房。

“哐”的一声，门被无情关上。

苏千繁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牢狱，她像是被世界抛弃，叫天天不应，叫地地不灵。

……

自这天以后，苏千繁时刻精神紧绷，任何食物她都会央求着医生化验过后才敢入口，却又因为孕吐反胃引发了更严重的胃病。

她无数次从梦中被痛醒，却都咬牙忍着，因为她清楚，只有她这边情况稳定，才有机会求霍圳寒放了爸爸。

就这样，一天又一天熬着，终于在她熬过了最凶险的孕三月后，霍圳寒施舍给她一次和爸爸见面的机会。

见面这天，江城下起了倾盆大雨，一如她与父亲在墓园相见那一日，苏千繁心底总有隐隐地不安。

汽车驶出城外，绕过弯曲的山路，最后停在一处荒僻的山下。

苏千繁被带上山，一个铁皮搭的简易房子渐渐映入眼帘，一个苍老的身影等在风雨中。

她越走近，越能看清老人灰白的发，沟壑般的皱纹。

苏千繁的视线一点点模糊：“爸，您辛苦了……”

普一开口，千万愧疚都化作了眼泪滚下。

苏东升颤抖着手为苏千繁抹去泪痕，说道：“我没事，在这矿场干活只是脏了点，爸爸一点都不辛苦……”

您撒谎，明明您的腰都佝偻得直不起来了，龟裂的手掌上全是老茧……

苏千繁最终还是没能将这些话说出口，抱着苏东升，将脑袋埋入苏东升的怀中。

“千繁，爸爸身上脏的很……”

“您在我心底，永远是最干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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