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她：“奉谁的命？”

这时突然一道声音从旁响起，冷冷的——

“我。”

闻声，程予苏已经知道是谁。

她直直望着他，“你又想做什么？”

萧呈瑞一脸平静的道：“小玉肝脏坏死，只有你的肝脏最合适。”

“你要用我的肝脏去救她？”程予苏满眼惊诧，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寒。

萧呈瑞没有否认，脸色冷得叫人发虚。

“凭什么？”程予苏几乎脱口就道。

“程国升为了你将她捅伤，自然父债女偿。”

呵，又一个父债女偿。

她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但她相信爸爸不是会随意伤人的人，更何况程玉是自己的亲侄女？

可萧呈瑞会听她解释吗？真相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，重要的是程玉……

她看着他，忽然就笑了，苍白的脸上尽是嘲讽。

接着，她松开抓着电梯门的手，一脸平静的道：“好，我捐。”说完转身摇摇晃晃的走进去，倒叫萧呈瑞愣在原地。

“对了，捐完肝，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吧。”程予苏背对着他，补了一句。

萧呈瑞脸色一沉，“我什么时候同意过离婚？”

程予苏没什么意外的笑笑，“随便吧。”

离不离又能怎样？爸爸已经走了，她这幅身子怕也撑不了多久。

但爸爸死的蹊跷，总该还原他一个真相……

萧呈瑞望着她的背影，几欲开口，但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手术很快进行，程玉和程予苏同时被推进手术室。

萧呈瑞在手术室门前走来走去，坐立难安，烟抽了一支又一支，程予苏苍白冰冷的面容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在他眼前，让他从未有过的心烦意乱。

流产大出血，她的身体接连遭受重创，已经该死的那样虚弱，今天这个手术，她能撑下来吗？

萧呈瑞越想越没底，叫来肖扬。

“去，让他们停止手术！肝源重新去找！”

肖扬答应一声，便要离开，这时却听手术室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，紧接着便是嘭的一声巨响。

萧呈瑞神色一震，随即不顾一切的冲进手术室，眼前惨烈的景象顿时让他脸色巨变，愣在当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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