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都进不去。

寒风夹杂着细雨不断扑在季明舒脸上，她像个乞丐一样等在灵堂外，而这一等，就等到葬礼结束。

直到殡仪馆空无一人，季明舒强忍着腿部的酸疼站起，一步步走进灵堂。

屋内空空如也，季明舒对着正中央用来放照片的位置，虔诚的跪下，一连三磕头，久久不愿起身……

夜深。

季明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郊区走回外婆家。

开门进屋，就见外婆喜出望外迎上来，嘴里还担忧问着：“今天是岑家老爷子的追悼会，你怎么没有陪着岑森？”

季明舒藏起眼里的情绪，笑着上前握住外婆的手：“我来看看你，等会就回去。”

“我身体好着，不用担心。”外婆笑着，忽然又说，“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，带岑森一起回来吃个饭吧？”

季明舒微微一愣，她清楚岑森根本不可能来。

只是看到外婆期待的眼神，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她只能强挤出一丝笑意，“好。”

祖孙两人说了一会儿话，离开的时候，季明舒见到外婆从厨房打包了一盒点心出来。

“我做了一些点心，都是岑森小时候爱吃的。咱们家虽然落魄了，但外婆这手艺可没变，带回去给岑森尝尝。”

这一瞬，季明舒差点没忍住眼中的湿意。

她和岑森其实也算青梅竹马，只是十岁那年，父母双双车祸去世，季家从而落魄，很多人都不愿意和她继续扯上关系。

那个曾说会守护着她的岑森，也不见了……

从外婆家离开，回到岑森在市中心购置的别墅，已经晚上十一点。

季明舒推门进去，大厅漆黑一片，只有二楼的书房才有微微的光亮。

岑森在家？

季明舒握紧手中的点心盒，轻声上楼。

她刚到书房门口，就和岑森迎面碰上。

岑森面无表情：“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季明舒眸光黯然，小心翼翼将手中的点心盒递去：“这是外婆给你做的点心……”

话没说话，岑森抬手不耐烦挥手挡开。

“嘭”的一声，盒子里精致点心掉了出来，碎了满地。

季明舒看着这些点心，却感觉碎的好像是她的心。

而此刻，耳边还传来岑森冷漠的话语：“别再摆出这种可怜的样子，我永远不会同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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