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自尊，“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！所以求你救救……”

“如果我，不想救呢？”他说得云淡风轻。

任欣身形一僵，脸色煞白：“何隽，看在以前的情分上……”

她的话被何隽厉声打断，“你有资格提这两个字么？”

任欣喉咙微动，“至少，我救过你。”

他怔了怔，随即笑开，“所以呢？”

“一命换一命。”

何隽一声嗤笑，一脸不屑：“你觉得等级一样？”

“何隽！”任欣的手紧捏成拳，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，但不是只有他在痛苦，她更痛啊！

“生气了？”

盯着何隽冷冽的面孔，任欣紧握的手却又渐渐松开，“没有，我只是希望，你可以救她。”

“希望啊？那你继续，多表现点诚意，说不定我可能会答应。”

任欣楞在原地，她怎么会不懂这个男人嘴里的含义，可她不能拒绝，也没资格拒绝。

咽下喉头的反驳，她颤抖着慢慢弯腰附身，然后磕了一个响头，“求你……”

也许是早已没了尊严，她开始不停重复，闷响不停。

她的磕求让何隽心颤，胸口堵的慌。

“够了。”

任欣以为没了希望，不仅没停下，反而一下比一下磕得更重，“何隽，求你，我求求你……”

“我说够了！”何隽一把将她拉起甩开。

任欣险险站住，眼神黯淡，“我没机会了吗？”

何隽收敛好情绪，轻轻吐出一句话，“救可以，卖身救母怎么样？”

任欣瞳孔微缩，随即悲凉一笑，“你真要这样？”

“是，你也可以拒绝我，一走了之。”何隽笑着，眼底无情。

他的话彻底攻破任欣最后防守的城墙，她恍惚的想，当年那个开朗真诚的男孩儿去哪了？

现在这个陌生的男人还是她爱的何隽吗？还是，她一辈子的太阳吗……

心撕扯般的痛，嘴里却吐出违背自己的回应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
“……”何隽听见她的回答，眼底闪过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寂寞。

任欣抬起纤细苍白的手指，慢慢拉下自己薄衫去掉自己的最后防御，直到身着未屡。

何隽喉咙动了动，眼神也隐隐暗去。

任欣低着头，迈步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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