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一句呛一句，像是吃了炸药似的。

“我的意思是，七妹以前不是很喜欢驸马？”

“喜欢又如何？”姜落月挑眉，“如何喜欢的人，犯了错也应该被罚，皇家的规矩容不得任何人冒犯。”

姜宜灵笑得勉强：“可是……”

“我以前的确是蠢。”姜落月挣开她的手，声音沉冷，“不过，六姐姐和驸马情深义重，我们姐妹一场，此事也不至于闹的太难看，本宫休了凤翊云，给他自由，也算是成全了六姐姐和驸马一片情深义重。”

姜宜灵脸色变了，再也维持不了虚假的笑意：“驸马乃是相府嫡子，当初七妹看上他的时候，未征得丞相和翊云的同意就擅自请求父皇赐婚，如今厌弃便想休就休，七妹把堂堂丞相府当成了什么？”

姜落月目光冷漠，嗓音更是浸润了冰雪似的没一点温度，“就算丞相大人亲自来，本宫也无所畏惧！凤翊云自跟本宫成亲以来，态度屡屡不恭，动辄对本宫侮辱谩骂，犯上不敬，口口声声说他喜欢的人是六姐，如今本宫不过是放他自由之身罢了，他应该感恩戴德，感激涕零才是！”

姜宜灵攥紧了手，震惊地看着她：“妹妹，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？”

那表情，那语气，就像姜落月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。

然而她心里也确实震惊不解。

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
以前她不是对翊云言听计从吗？

上赶着讨好凤翊云都来不及，哪敢说出这样的话？

一定是有人从中挑拨，否则这个没脑子的七妹根本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，翊云只要稍微给她一点好脸色，她就跟摇尾乞怜的狗一样扑过来。

大多时候翊云对她冷漠疏离，冷嘲热讽，她转眼就把这股火发在身边的暗卫身上，无论如何是不敢伤害凤翊云一根毫毛的……

姜落月面无表情，把她心里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，清清楚楚，一字不落。

“你要是愿意留下来照顾他，就请自便。”姜落月转身，带着决然疏离的态度，“本宫仁慈，可以让他留在府中养好伤再走，六姐若是愿意留下来照顾他——”

“七妹！”姜宜灵脸色涨红，像是羞愤，“我一个未出阁的公主，怎么能留下来照顾他？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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