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知道纪宁多混账。

纪群山气的指着纪宁大骂：“你还有脸在那坐着？还不跪下！”

纪宁静静的看着孙姨娘在她面前唱戏。

从前，纪群山的喝斥怒骂就是她心口最痛的一根刺，她永远不明白，为什么父亲就是不愿意相信她，为什么父亲就是不愿意把对纪凝雪的疼爱分哪怕一半给她，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娘，所以她才和孙姨娘走得近，她想着，如果她和纪凝雪一样，是不是父亲就喜欢她了。

可直到纪家落魄，父亲一夜白头，却还蹒跚着步子走到常家悄悄给她塞了自己最后的一笔私房银子，生怕她因为娘家的败落而受委屈的时候，她才明白，父亲比任何人都要爱她。

他只是，还不懂得该怎样去爱她。

孙姨娘满脸期待的看着纪宁，就等着她爆发一阵，这事儿就会像从前一样，以纪宁忤逆不孝跪祠堂结束。

纪宁抬起头，看向祖母的眼睛，却浸满了泪水：“祖母，是不是阿宁做错了？”

老太太的心瞬间软了，对于这个孙女，她向来都是又气又疼的，她从小没了亲娘，亲爹也对她过于严苛，所以当初纪群山续弦的时候，她就特意选了王氏这样一个慈爱大度的女子，就想着她能多疼疼她。

可偏偏纪宁自己不争气！

老太太拉着纪宁坐到软榻上，把她护在了怀里：“阿宁没错，你只是年纪小，容易被人蛊惑，如今经历些事也好，以后就要知道多长个心眼子了。”

纪凝雪看的又气又恨，凭什么那老太婆就知道惯着纪宁？

纪宁瓮声瓮气的“嗯”了一声，窝在了祖母的怀里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。

前世她与祖母不曾这样亲近，因为她惧怕祖母的威严，总觉得她严厉又吓人，尤其她执意要嫁给常齐宣的之后，祖母更是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。

可常齐宣后面屡次受到提拔，都是祖母暗中帮忙，不是为了常齐宣，而是为了她的孙女过的体面。

纪群山瞧着老太太这样护着纪宁，也是气的很：“娘你不能这样惯着她，这丫头就······”

老太太冷声道：“这事儿就到此为止。”

老太太是家里的一言堂，她决定的事情，便是纪群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。

“娘······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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