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淇夫人的身侧，怨毒对看着她，她耳朵被包扎住，纱布外渗着血水。

“老夫人！”小乔上前见礼，心头却是咯噔一声，要对付她不用这么多人的。

老夫人手里拿着烟袋，指着旁边的桌子道：“马上就是观音诞了，你罪孽深重，抄写一下佛经以洗净自身罪孽吧。”

桌面放着一叠宣纸，还有一本观音经，小乔缓缓地走过去，心头却是警钟大作。

她坐下来，脑子飞快地转着。

那天婚礼现场，她把休书给了那么多人看，程丞相要洗清自己构陷夫人的罪名，就必须坐实她通奸偷人。

这样的话，那封休书就可以解释过去了。

如今那边只有漱玉和母亲，小荪和自己出来了，外面那么多人盯着，就是放着她跑出去。

小乔想到这里，心中焦灼万分，如今程至苑一定被漱玉安排好了，还有，老太太身边的翠花姑姑也没在，一定是有问题。

小乔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，但是也不能叫老夫人看出自己已经识破计谋。

她略一沉吟，忽地捂住肚子，“哎，我肚子好痛，老夫人，我得去个茅房。”

老夫人淡淡地瞧了她一眼，“忍一下就是。”

小乔蹲下。身子，“这可忍不住，哎呀，快拉出来了，我就借用老夫人院子里的茅房可以吗？”

老夫人见她神色痛楚，不像作假，也怕她在这里拉出来，便吩咐了身边的碧玉姑姑，“你带她去一趟茅房，看着她。”

碧玉道：“是，老夫人！”

小乔捂住肚子走出去，口中对碧玉道：“有劳碧玉姑姑了。”

碧玉一脸厌恶地看着她，没做声，领着她就出了门。门外的小荪见到小乔出来，张望了一下，见没让她跟着，便站在原地不动。

茅房在院子的后右侧，单独的一家，是给下人专用的，主子用的则在屋中。

小乔进去之后，又隔着门板对碧玉姑姑道：“这里没有手纸，碧玉姑姑可否帮我去取一下？”

碧玉不耐烦地道：“你怎么那么麻烦啊？”

小乔哭丧着道：“我也不知道这里没有手纸，有劳姑姑了，否则回头熏着老夫人也不好。”

碧玉低低地咒骂了一声，“越是卑贱的人越是事儿多，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！”说完，气呼呼地扭身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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