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过这一个人。

她和这个人，也曾有过相知相守的美好时光。

只可惜……那点情谊终究是在时光里一点点消磨尽了。

她不怨谁，也怨不了谁。

江晨曦自嘲一笑，飘得高高的，远远的。

翌日，养心殿。

萧询在披奏折，江晨曦站在殿门口看着天出神。

忽而，周全匆忙进来禀告：“陛下，婉嫔娘娘小产了。”

萧询沉下脸：“摆驾钟萃宫。”

江晨曦看着他的神色，觉得萧询应当是有几分愤怒的。

近两年，宫中皇嗣凋零，即使有妃嫔怀孕，也很难生下来。

到了钟萃宫，江晨曦就听见寝殿内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先一步飘进殿内，便见婉嫔一袭宽大寝衣，头发披散，抱着一个枕头，撕心裂肺的哭泣。

萧询走进殿内。

婉嫔忙踉跄起身，在萧询面前跪下，仰头看着他哀声哭诉。

“陛下，我们的孩子没了，是皇贵妃害了我们的孩子！”

萧询瞬间皱眉，弯腰扶她：“你先起来。”

婉嫔却不肯起，越发悲凄。

“陛下，求陛下为臣妾和孩儿做主！”

“今早请平安脉的太医刚诊出妾身有孕，皇贵妃便召见妾身，借口妾身穿着素雅，便生生罚妾身跪了整整一下午！”

“皇贵妃故意残害皇嗣，请陛下明察啊……”

萧询顿时收回手，厉声喝道：“攀污皇贵妃，你又该当何罪？”

婉嫔不敢置信，跌坐地上，萧询却拂袖离开。

江晨曦同情的看着婉嫔。

其实她早就有所预料，萧询不会信！

这后宫三千，只怕在萧询心里，包括她，都比不过沈芃芃。

江晨曦以为萧询不会再查此事，没料到，出了钟萃宫，他便吩咐周全去查了。

御书房。

江晨曦飘来飘起，好奇结果。

萧询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，神情冷肃。

不多时，周全从殿外进来：“回禀陛下，今日婉嫔所说一切属实。”

萧询面色沉下来，眼底闪过暗光。

他本以为沈芃芃只是有些小心机，没想到如今竟胆子大到敢对皇嗣下手。

皇贵妃……还是以前的皇贵妃吗？

就在这时，殿外太监通传：“陛下，皇贵妃派大宫女来请您过去用膳。”

萧询冷声回道：“不去。”

江晨曦不由惊讶。

这是萧询第一次拒绝见沈芃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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