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。

韩仙儿还会神志不清，让他侍奉沐浴。

宁北该看的，不该看的，他全看了。

他也是那时明白一事，为什么韩仙儿从不用嬷嬷来服侍自己，也很少去翻贵妃的牌子，还从不在夜间出门……

一切都源于她修炼的不知名秘法。

虽可拉长骨节，将面孔伪装成男子模样，却也像一道枷锁，狠狠勒在了她的五脏六腑。

每逢七日，会有一次强烈反噬，让她内脏震颤，周身虚弱无力。

此后。

宁北一路高升，坐上了现在的位置。

八阶大太监。

只差一阶，便可权倾朝野，一人下，万人上。

两人的关系，隐约朝着朋友发展，又不全是朋友。

宁北有种感觉，自己好像被她当童养夫陪养。

或许，韩仙儿早就发现了他假太监的身份。

直到昨夜的圣旨出现，就像一盆凉水，一下让宁北清醒过来。

一切都是假的！

靠着不世武学吸引，宁北索性，一刀下去，一了百了。

他还是记起了韩仙儿的冷血。

二人坦诚相见那夜，门口其他的几个太监，第一天皆消失不见，像是人间蒸发一般。

……

宁北苦笑一声，驱散杂念。

他低垂头颅，目不斜视，却并未下跪，只是作揖，没有言语。

“真切了？”

韩仙儿撤去秘法，四方状且威严的大脸，转瞬变成一个美若妖精的女人，声音不再威严，透出一股慵懒的感觉。

“切了！”宁北点头。

“小宁子，你在生我的气？”韩仙儿柳眉一拧，瞪着丹凤眼问道。

“奴才，不敢！”

“孤命令你，不许在孤面前，自称奴才！”

“奴才遵命！”

韩仙儿长叹一声，摇摇头，悠悠道。

“知道你有怨气……”

“西厂几位督主，连同一群大臣，一起在我面前参你。除了你的假太监身份，还罗列出你几十项大罪……”

“你可知我费了多大力气，才堪堪保住你的命……唉，还是保不住你的根！”

韩仙儿不再称孤，反而像邻家大姐姐一样，声音愈发温柔。

“那个……其实……”

“你十二岁那年，我便知道你假太监的身份。”

“之所以没杀你，并不是被你悍不畏死的勇气感动，也非是你长得俊俏，乃皇城中第一美太监……”

“而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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