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
南歌攥着方案夹的手微微收紧，顾雪琳看过来的满是嘲讽的目光落在身上有如针扎。

她喉咙一片干痛，只能垂眸喝了口咖啡，掩盖悲哀。

“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巴黎吗？”南歌装作随口一问。

“嗯，但雪琳不喜欢，这场婚礼我只想她高兴，按着她喜欢的来就可以。”

沈晏清的话里充满了温柔爱意，却是给另一个女人的。

南歌只觉得原本安分的胃又开始疼了起来，比出门之前还要疼。

她脸色微微苍白：“我去一趟洗手间。”

话落，便起身离去。

洗手间内，冰凉的水从水龙头不断涌出，尽数浇在南歌脸上。

冰冷的麻木抵消了胃里的疼。

南歌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双目通红，脸色苍白，怎么看都狼狈。

多么可笑，自己满心满眼全是沈晏清，按着他的喜好来规划的一切，终究还是比不上他对顾雪琳的爱……

一个人缓了好久，南歌才重新回到位置上，对面却只剩下了沈晏清一个人。

看出她的诧异，沈晏清解释道：“雪琳家里有事，先回去了。”

南歌点了点头，刚要继续说婚礼方案的事。

服务员端了杯温水放在了她面前。

紧接着，就听沈晏清问：“你脸色不好，生病了？”

南歌眼睫一颤，落在腿上的手微微攥紧：“没吃早饭，胃有点不舒服。”

“怎么和小时候一样，总忘记吃早饭？”沈晏清皱了皱眉，从随身口袋掏出一板药递到她面前，“吃这个药吧。”

南歌看着眼前的胃药，有一瞬间的怔忪。

这些年她把沈晏清照顾的很好，从没有什么病痛，他怎么会随身带着胃药？

南歌不禁想，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吗？

下一秒，沈晏清的话摧毁了她的妄想。

“雪琳和你一样，不爱吃早饭，总是胃疼，这个药是她常吃的。”

一瞬间，冰凉侵袭了满身，就连手中握着的温水都成了冰凌，冷彻了南歌的一颗心。

她脑海一片空白，像是机器人般机械的拿过药，吞下，喝水……

沈晏清见她吃完药，起身系好西装扣子：“外交院还有事，我也先走了，方案你看着来。”

说完，他抬腿要走。

南歌望着他背影，倏然开口：“晏清！”

沈晏清不不解回头：“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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