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冉听到了，蹑手蹑脚地去拿自己的衣裳，其实太黑的时候，她是看不见的，只能在这里胡乱摸索。

“你有病啊！”

“对不起！”

宋冉不小心摸到了室友的床上，连忙道歉。

室友“啪”地一下摁了开关，刺眼的光照进了宋冉的眼里，让她一阵眩晕。

“还不快去洗澡，臭死了。”

室友嫌弃的眼神落入了宋冉的眼中，只是低头沉默。

随手拿上自己的睡衣便去了浴室，将自己关在里面，又是好一阵沉默。

她其实已经出来两年了，这两年里她做着最简单的工作——清洁工，这也是她唯一能找到的工作了。

“你他妈什么时候洗，等会儿还让不让人睡了？”

室友粗鲁的声音又传来，惊醒了静坐在马桶上的宋冉，连忙放水洗澡。

她洗澡很快，因为没有太多的钱够她像以前那样冲淋浴。

十分钟不到她就出来了，顺带着还洗了个头。

宋冉看了看另一边沉睡的室友，最终还是没有把吹风机拿出来，用帕子包裹着，然后蹑手蹑脚地上床。

这个房间挺好，虽然很小，两个人住在一起连下脚的地方都难找，但是还有一个窗子，她可以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路灯，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晚上。

次日，当阳光照进窗子时，宋冉已经出去上班了，风雨无阻大概就是她这个样子了。

“小宋，你今天能替一下金陵路的王妈吗？她有事来不了了，今天的工资我算你的。”

一大清早便接到了主管的电话，宋冉“嗯”了一点便直接过去了。

金陵路是L市最繁华的一条街，全长两千米，纸醉金迷，灯红酒绿，无数的男男女女在这里狂欢，所以这条路的清理总是在清晨。

宋冉骑着自己的二手单车赶了过去，她必须在九点钟之前打扫干净，否则她会错过她的上班时间。

等她到的时候已经六点了，应该能够打扫干净吧。

金陵路真的有很多KTV，即便已经清晨了，还是可以听到有人在唱歌，唱的是什么她并不知道，大概是已经和社会脱轨了。

“呕……”

身后传来呕吐的声音，她叹了口气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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