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哼一声，扶着杨玉从城墙上下来。

“玉儿，这里血腥，你怀着孩子，还是站得远一点吧。”沈泽温声对杨玉说。杨玉身材柔弱娇嫩，手扶着沈泽的胳膊，“她终归是我妹妹，我来送送她。”

侍卫围着沈钰轩，没有人下命令，谁也不敢伤了沈钰轩，毕竟，他是皇子。

沈泽慢慢走下楼梯，看着沈钰轩：“你来了，真好。她肚子里的孩子，是谁的并不重要，我只要你来！”

“这么说，即使是你亲生的，你也不会留？”沈钰轩笑着问他。

“是，不会留。我知道你喜欢她，这就够了。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。既然来了，就不要想着回去了！弓箭手，准备吧。”沈泽淡淡吩咐。

杨凌萱听了，泪水蔓延。原来，她的清白，其实没有意义。

“安王殿下，如果你真的帮我，就走吧！”杨凌萱黯然，她实在不想连累他。当初就是她和外公一起协助父亲带领大军将他赶出了江北。

沈钰轩飞身一跃，将自己的玄色大氅塞进囚车，裹在杨凌萱身上。

“如果从头来过，我不会由着你喜欢上这个畜生！”沈钰轩对着杨凌萱耳边低语，声音低沉痛楚，不像平时那个没正形的沈钰轩。

杨凌萱心中一滞，抬眼望去，沈钰轩已经跳到一边，挥剑与侍卫缠在一起。

沈泽一挥手，箭雨围住了沈钰轩。

杨凌萱被从囚车里提了出来，绑在大柱子上，那刽子手拿着细短的刀，寒意沁人。

只等午时一到，剜心行刑。

杨玉缓缓走过来，她凑近她，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低声说：“杨凌萱，你今天的样子，很丑。也很脏。一会你便会坦胸露乳，心也会没了。你不是很厉害吗？你不是会帮着沈泽哥哥做爆弹吗？你不是有神兵吗？你不是帮他夺了天下吗？那又怎样？他爱的仍旧是我，他对你，只是利用！”

雪花落在杨凌萱的身上，脚已经痛到麻痹。赤脚踩在雪地上，麻木的的钝疼让她的脚紧绷着，脚踝疼的更加厉害，像是要折断了。

虽然已经心死，死亡的恐惧仍旧让她神经紧绷，她闭上眼睛。

是的，她也害怕。

“杨玉，我承认我败了，我败在，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，把他当成我的挚爱。这些年，我压抑着自己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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