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芷音摸了摸手臂。转头看着早已将她放开的封弈：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突然出现。一言不发将她带离那里。而今他自己却只望着前方黑漆漆的夜色。不再言语。

“……”可回应她的。只有死寂。

叶芷音等了许久：“……我先回了。”终究耐心告罄。她转身便欲离去。

“你不喜被人围观……”身后。封弈的声音传来。很轻。甚至……带着浅淡的困惑。

叶芷音听着。心中竟升起一股想笑的冲动。多讽刺？他竟连这一点都不知。

“封弈。我们相识近五年了。我嫁你也近一年的时间了。”她语气难掩讽意。

这么长的时间。即便抛却前世嫁他的三年时光。她也了解他诸多。可是……他竟连她不喜被人围观都才知。

“……”封弈本垂落于身侧的手僵硬冰凉。

他不知自己方才离开后。为何突然折返。可站在那处。望着她一人站在众人前的背影。明明就离她这般近。却觉得……她孤零零的。让人瞧着心酸。

“叶芷音。你去将衣裳换了。今夜之事。适可而止。”他缓和了语气。静静道。

他甚至……什么都不予置喙了。那些人的风言风语。他自有别的手段堵住。只要她老老实实呆在王府。那些烂摊子。他不介意去收一收。

“适可而止……”叶芷音低声呢喃。重复道。下刻她蓦地抬眼。双眸在夜色中很是晶亮。看的封弈都怔了怔。

“封弈。我今日这番装扮。瞧着好些人都不可置信呢？你不喜吗？”她望着他。声音带着刻意的娇柔。

那般多人。见到她今日这番装扮。眼底明晃晃的惊讶。许是……他们未曾想到。传闻里不知羞耻追在封弈身后的她。本该是无盐的。却……尚有几分姿色吧。

“……”然。封弈却只盯着眼前女子。目光深邃漆黑。薄唇紧抿。未曾言语。亦……未曾否决。

“你自是不喜的。”良久。叶芷音低笑一声。声如呢喃。

他见过曲烟那恍若仙子的模样。岂会……再对她这般凡人上心？岂会喜欢她这般之人？

封弈凝眉。他望着眼前女子。哪怕……如今她尚在他身侧。他总觉得她飘忽不定般。他启唇：“叶芷音……”

话却未完。便已被打断：“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叶芷音抿唇低语：“你告诉我。关于那棵老歪脖子树。你为何要说出那番话？”那番让人误解又惧怕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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