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恶心，没有任何感觉。

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梦还是重生，但那些记忆真真切切印在她的脑海里，她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他......

——

一夜噩梦。

云绛迷迷糊糊惊醒好几次，天光微亮时，才刚刚有了睡意，突然被一个电话吵醒了。

“......”

深呼吸了一口气，她接起电话，还没开口，就听到男人的声音，“阿绛，我已经到你家了。”

云绛扫了眼手机屏幕，却被光刺到了眼睛，“才六点，你来这么早？”

“我今天是来上门道歉的，当然要显得有诚意一点。”

“......不用了，待会佣人看到你，只会去把我妈吵醒。”

“不会的，我会跟她打好招呼的。”

黎少川笑笑，忽然又想到什么道，“本来还觉得又困又冷，但是现在听到你的声音，一下子就好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顶着一双熊猫眼，云绛起床了，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，她便准备去给黎少川开门，然而刚一打开房门，正好撞上从书房里出来的父亲——

自从当红小花南笙被曝光是云家私生女之后，父亲就不在主卧睡了。

四目相对，倒是云父尴尬地率先移开了视线，“阿绛也是准备去给小川开门？”

“......嗯。”

对着这样的云父，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。

半个小时后。

云家三人各坐一边，三堂会审。

黎少川低着头道歉，语气诚恳，态度端正，先是主动承认过错，然后解释原因，并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。

云家父母见状，意思意思说了两句也就算了，主要还是看云绛的意思。

云绛自然也没说什么，却在送他出门的时候，忽而轻声问，“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？为什么直到今天早上，才发现我不见了？”

“我、我不是说了吗？我也喝多了，找了个房间就睡下了。”

黎少川垂了垂眼眸，掩去眼底的意思慌乱，“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
“......”

云绛冷冷地盯着他，她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陷害了，不能怪黎少川。

可是如果......如果他能再小心谨慎一点，如果他那时能陪着她回房间的话，那事情，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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