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自己的小帐篷看一眼。

拉开帘子，里面的少年突然见光，头从臂弯里钻了出来。她一惊，这除夕怎么还有人在这儿躲着。莫晨奚猛地注意到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。愣了一会儿，当少年重新藏会臂弯时，她把帘子放下，随便找了一个向阳的地方又折回去了。

她打开帐篷里的一个电池台灯，才发现少年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卫衣，莫晨奚估计是单的。接着她从小桌子的柜子中拿出药膏和面前，对蜷在一起的少年说：“抬头。”

少年闻声抬头，看见她正在沾药膏。

莫晨奚知道自己力气大，就把控着力气往他的伤处涂药。整个过程中少年皱着眉头，始终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
虽然见过几次，但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，少年的睫毛长长的，根根分明。

少年也在躲闪着莫晨奚的眼睛，只好去看她头上的金属白花发卡，发卡上的水晶一闪一闪的，像星星一样一点一点照亮他的心。

直到涂完，少年才开口：“谢谢……”

莫晨奚生硬地点了点头。

伴着塑料袋的响声吗，少年再度开口：“那个……不好意思啊，我不知道这是你的……”

“没关系。”她把药放回原位，：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在这里躲躲。”

话落，莫晨奚把外套脱了下来，披在他身上，解释说：“想出来了，就把衣服送花店。”

少年愣了愣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灯灭了，她也跑出去了。

羽绒服的香味很快钻进他的鼻腔—茉莉味，淡淡的，又很香。

待她走后，少年把头埋在臂弯。听着外面的鞭炮声，很响也扰着他的思绪。

走在街上的莫晨奚听到炮响，放慢了脚步，享受这烟火声，烟火味。这个城市的人都喜热闹，但城里又管得严，炮声几乎是结婚新年才能听到。

她听着听着，就想起了奶奶，奶奶现在应该把仙女棒已经准备好了。

莫晨奚坐着花店里敲着字，但手中的速度越来越慢，茉莉花茶的热气也在一点一点消散，但唯独不见她喝上一口。她心中有事，最后干脆不写了，结了一个章节，一发表，权当给自己放一个除夕假了。莫晨奚没有赶稿子的习惯，就是想写多少就写多少，能拿多少拿多少。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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