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这样？难道如今的云若月，不是那凤族公主？”这样的情况是楚玄辰意料之外的，但很快他就否认了自己的猜忌，“云若月消亡之际，天际的确出现了凤凰的亡鸣声，加上慕言的辨识，不会有异。”

司命顿了顿，沉声道：“如此一来，便只有一个可能了……凡人云若月只是当初凤凰的一缕精魂机缘巧合炼化成的人形，但终究只是残魂，不是完整的凤凰。”

楚玄辰一听司命的分析，倒也觉得有理。

毕竟天帝一直派出去寻找云若月残魂的人，一直都没有可喜消息传回来。

如果云若月的存在只是一抹残魂，那去寻找其他残魂就不能从弑仙池边境为起点线索，而是要从南禺山为起点？

楚玄辰对着司命匆匆道别，随即去了紫微垣找天帝。

天帝对楚玄辰的出现并没有太多好感，整个天界都因为他和那云若月之事，乱得不可开交。

一方面要担心寻不到云若月神魂，凤王会发动整个鸟族对天界做出复仇性的举止。

另一方面还要担心这个敏感关头，其他种族和各界会虎视眈眈，制造动乱。

而这一切，始作俑者皆是面前这个自己曾最器重的臣子。

楚玄辰将自己和司命的分析如数告诉了天帝，随即跪在地上，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打算。

“臣请命卸下夜神一职，随天将一道去寻云若月残魂，再助她重塑新生。”

天帝看着他此举，没有太多意外情绪。

“这些年你一直勤勤恳恳，谨遵天命，苦练神通，修习功法，怎么会在儿女私情一事上闹出如此大笑话来？”这话一出，便是默许了他卸职请罪的作法，同时还不忘痛心疾首几句。

楚玄辰跪在地上：“臣知错，也尽当全力弥补，让鸟族和天界重归于好。”

“弥补？”天帝对楚玄辰已然全是失望，“倘若当初你妥善安顿好了云若月母女，又怎么会酿成如今这种几近不可挽回的大错？”

若云若月母女尚安好，又得知凤族身份，那便是皆大欢喜之事。

“臣的错，愿受罚。”楚玄辰不卑不亢，任由天帝数落。

“罢了罢了，错已酿成……本帝想着两界交好没有收回婚命，让你娶了那只孔雀，本帝也有责任。”天帝叹了口气，随即摆手让他退出，“天下十大神器皆在六界寻她残魂，无需你出面亦不是难事，你且回浮云殿等消息，该你赎罪的时候本帝会给你机会。”

……

这些天，楚玄辰一直都在浮云殿中静等，他本想去桃林小筑看看，但那里已经被慕言用结界困住。

倒不是楚玄辰破不了那结界，而是事到如今，他不想再做什么事情加深自己的罪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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