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。

他压低嗓音，用只有韩烟能听到的声音，威胁道：“别忘了你的好姐妹。”

韩烟顿时就冷静了下来，她确实是想借着慕清临的发难离开这里，却没想到林泽辰会为了项目，不依不饶的让她讨好慕清临，还拿夏夏威胁她，这让韩烟很窝火。

可为了不连累夏夏，她还是再次转过身，重新拿起酒杯跪在慕清临面前。

她跪下的那一刻，安妍笑得最欢，慕凉川皱了下眉，林泽辰脸上的心疼之色转瞬即逝，其他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。

只有慕清临，背靠在沙发上，犹如掌握生杀大权的王者般，高高在上看着她。

韩烟想起几百个日夜里的耳鬓厮磨，忽然觉得很不值。

她以为能体面离开，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要放下尊严去讨好他。

或许这就是身份的差距吧，她做了他五年的情人，注定要被他踩在脚下。

不过好在她快死了，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，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。

韩烟想到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，也就变得坦然了。

她跪着将酒倒完，而后递到他面前。

慕清临伸出修长的手指，接过酒杯。

就在韩烟以为他会直接喝掉时，他忽然举起酒杯，对着她的头，慢条斯理的倒了下去。

红酒顺着发梢往下滑，落在苍白的脸上，瘦弱的脖颈处，单薄的长裙上……

直至滴在了她的手背上，她才缓缓抬起眼眸，不可置信的，看向慕清临。

他则是用那双寒冷如霜的眸子，轻蔑的瞥了她一眼。

“下贱。”

他的嗓音冷到令人发颤，韩烟浑身止不住颤抖。

她捏着手心，咬着下嘴唇，一瞬不瞬的，盯着慕清临，仿佛想将他盯出一个窟窿。

慕清临却丝毫不在意的，拿起手帕，擦了擦方才接酒时碰过她的手指。

这个举动落在韩烟眼里，无疑又是在她心房上插一把刀。

他用酒泼她，骂她下贱，是觉得她脏了，这是他的报复。

韩烟很想问他一句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，她脏不脏与他何干？！

可是她没有勇气说出口，她还没摆脱林泽辰，再招惹上慕清临，只怕九条命也不够他们折腾。

慕清临擦干净手后，一把扔掉手帕，起身径直离去。

屋子里一半的保镖，见他要走，连忙跟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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