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牧，你要记住了，你是秦家的掌权人！今天是最后一次，我允许你卸下你的责任和骄傲，但是今天过后，你就是秦牧，你是秦家的秦牧！”

秦肃如何会不知道，当这个看似薄情实则比谁都重情的男人在知道所有的真相后，他会怎样崩溃。

“你早就知道是不是？”秦牧问秦肃，“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不过就是个骗局，你明明知道——”

“秦牧！”秦肃的神色兀然一沉，“你要好好问问自己，为什么我都知道的事情，而你，却直到现在才知道！”

“我和你你说了多少遍？我和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好好去查一查程家，但是结果是什么？”

秦肃的问题让秦牧彻底的沉默了。

“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想清楚想明白了，别再继续这么犯浑下去！”秦肃见不到秦牧如此，他的嗓音轻缓了不少，“……苏小小那丫头，是很可惜，但是你要明白，人死不能复生，无论你再怎么难过，她也不可能活过来了。”

音落，秦肃拍了拍秦牧的肩膀，随后便离开了。

他太清楚自己的儿子了，他也不需要说再多的话语了，说多了反而累赘。

他知道，秦牧可以整理好一切，今天过后，那个让人忌惮的秦牧会重新回来。

而秦肃不知道的是，就在他刚离开后不久，张特助拿着秦牧的西装出现在了病房里。

“老板，我们是要去……什么地方吗？”张特助有些拘谨的看着周身冷气逼人的秦牧。

“嗯。”秦牧的嗓音很平静，而后他开口说道，“带上几个人，准备一些工具。”

“……工具？”张特助的心底猛地咯噔一声，“什么，什么工具？”老板不会是想要做什么吧？

“挖坟的。”

张特助猛地倒抽了口凉气。

挖坟？

老板这是要去挖谁的坟？

秦牧是要挖苏小小的坟。

无论苏小小的墓地周围的环境有多好，在他看来终究是太远了，距离他太远了。

他如何能忍受苏小小离开他这么远这么久？

她一个人在下面得多害怕啊？

所以，不管她有多恨他，他都会强制性的把她带在自己的身边。

秦牧就坐在苏小小的墓碑前，他看着墓碑上苏小小的照片轻柔的说着，“……苏小小，你现在是不是恨极了我啊？是不是恨不得我立马去死？如果可以的好想，我现在也很想就这么立马陪着你去了，可是啊……可是不可以……”

他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，他身后还有偌大个秦家，他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太多。

他离不开，走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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