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脚血的玻璃鞋。

心中一横，我从地面上艰难地站了起来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，茫茫夜色中，我回到了自己的家。

我冲出家门去薄子华指定的酒店时，妈妈还在伤心地哭泣。

回来时，乱糟糟的地面已经收拾干净了，餐桌上也摆放着热腾腾的饭菜。

我不由得眼眶一热，这么多年来，我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，对得起所有的朋友以及任何生命中的一个过客，但是，我唯一对不起的人，只有自己的母亲。

“妈，妈。”

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了两声，但是却没有人回应我。

不由得，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都已经晚上八点半了，妈妈还能去哪？

这段时间被高利货纠缠，所有的亲戚见了我们如见瘟神，躲得远远的。

妈妈能去哪儿？

正在我焦急之时，手机响了。

“言晴，不愧是贱至天下无敌的女人，自己勾搭男人也就算了，现在，还让你妈过来闹，这出戏演得还真是精彩啊！真不愧是母女啊，啧啧啧……”

阴阳怪气，尖酸刻薄的声音是李利的。

接着，电话里传来了老妈可怜巴巴的声音，“你……你怎么说话的？我找你们评理，是我的事，与我家晴晴有什么关系？你……凭什么这样指责她？你自己儿子外面胡搞还冤枉我家晴晴，你们蒋家太欺负人了。”

语无伦次，声音还有些抖颤，甚至带着微微的哭泣。

“你这个疯婆子，给我滚远点。”

李利的声音再次尖锐经过电波传过来，而这时候，我已经无法再有心情听下去。

老妈生性敦厚柔软善良，根本不是李利的对手啊。

蒋家人都是一群疯子，与他们理论，那无异于与虎谋皮！

害怕老妈被她们欺负惨，我冷着声音威胁李利，“你给我听着，你要是敢碰我妈一下，我就让你蒋方周今后都没有好日子过。”

“哈哈，笑话，不给方周好日子过，言晴，你有什么本事？你说呀，你有什么本事让他没好日子过……”

李利还在电话里嚣张，我果绝地挂断了电话。

深吸了一口气，我呵呵轻笑了两声，李利，所有的蒋家人，我到是要让你们看看，我言晴到底有没有本事。

出门，我立即打车到那个我恨之入骨岂远不想再跨入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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