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过一丝复杂，轻声问道。

“看来仙师的眼光，也不过世俗尔。”书生眼睛直视着天空中那颗紫微星，闪亮正在北方，一直大亮着，期间有过三次灰暗，但最终依然长照天下。

“在仙师看来，南方孙权，荆州刘备，比之明公都好过千倍万倍，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屈身在你口中的曹贼麾下吗？”

“为何？”

“刘备打着皇叔名号，名为大仁，实则大恶，败走樊城，他携带几万百姓，看似逃生，但你却知否，期间多少百姓死于路途，饿殍遍地，横尸遍野，如果他不带他们走，我军接手百姓，明公大仁，你可看过我军过境，百姓有过一死一伤？如此虚伪之人，嘉不愿也不屑辅佐！”

“其次，江东孙权，坐拥其父其兄富饶江山，却不思进取，早在我军与袁绍大战，他若决意偷袭，我军必定惨败，丧失战力三载，可他却一直固守长江天险，如此庸主，嘉不愿也不屑辅佐！”

“那曹贼谋夺汉家天下，涂炭生灵，百姓怨声载道，你又如何事之？”左慈忽然被这一句句的诛心之语给震慑到了，沉默半晌，才再度开口。

“百姓怨声载道？真是笑话，明公治下百姓安康，莫不感恩戴德，就在此地，你只要敢去说明公一句坏话，看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拿着扫帚痛打你一番！”书生满脸都是讥讽，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，但却能以心观人，他的一双乌眸，一眼望去，似直追心底。

“好……如果我答应你，在你踏上彼岸之后，前去辅助曹操，你可愿帮我带回传承？”左慈似乎被说动了，深深地一阵沉默过后，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，最终点头。

“如此，多谢仙师了。”书生也点了点头，答应了左慈，两人的身影在夜空下，在月光的照射下，被拉的很长很长。

“彼岸之路，三日后开启，三日后的子时，我依旧在此处等你。”左慈点了点头，仅仅一个瞬间，身子便凭空消失在书生面前。

一夜过去，书生回到帐中，提刀刻字，在竹简上写下一封交托请辞之言，交予徐公明，目送徐公明快马加鞭地送回许都。

而翌日那场战斗也变得无比惨烈，血腥之气漫天，而书生站在高望台上，平静地看着这一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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