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翊道:“福嬷嬷,昨日的宫里纷争你也在场,你说说,秦王妃是如何出言侮辱了燕王妃?”
福嬷嬷冷冷地看了楚琪惜一眼,道:“起初,在上次入宫拜见太后的时候,二小姐便已经出言侮辱过王妃一次,多亏吕侧妃教训了一顿才止住了话。”
而昨日,各王妃去看望端王妃,府中遇上燕王妃和二小姐,燕王妃替二小姐跟王妃道歉,妯娌二人客套了两句,并未有谁侮辱了谁。”
福嬷嬷说到这里,顿了顿,目光陡然一寒,“倒是二小姐不知道回事,对着王妃大放厥词,说王妃以肮脏的手段得了正妃之位,还说了下贱,低贱之类的话来辱骂王妃。
期间,燕王妃与王妃并未有过任何一句交恶的话,自然,燕王妃也没有阻止二小姐侮辱王妃。”
“你、你一个贱奴才!竟敢胡言乱语诬陷本小姐?”楚琪惜大怒,毒恨的盯着福嬷嬷,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听她的。
一只茶杯,呈抛物线状飞向楚琪惜的额头。
“匡璞”地一声,茶杯落地,茶水在落地之前,就已经倾泻在楚琪惜的额头上了。
楚丞相端坐在椅子上,冷冷的擦了擦手。
这杯茶,是秦王百里翊方才命下人切换上来的,上好的龙井,用甘泉水煮沸冲泡,上好的茶,自然要用煮沸的水。
砸得好!百里翊暗暗叫爽。
楚琪惜的身子倒在地上,额头烫红一大片,还落了一抹殷红的血迹。
“丞相息怒,小孩子不懂规矩,慢慢教就是了。”百里翊口中淡淡地道:
本以为楚丞相是做做样子的,殊不知看上去,他眼底竟然是真的裹挟狂怒。
百里翊一怔,这老狐狸太会做戏了!
“来,送二小姐回府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她出房门一步!”楚丞相夹着怒气下令。
跟随来的侍卫,当下就把楚琪惜拖了下去。
楚琪惜身子半软,额头烫伤痛得她忍不住眼泪,整个人都是懵的,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动此狂怒。
她想起大姐说母亲失声之事,就是父亲做的,楚琪惜心头顿时被一种恐惧笼罩,哪里还敢声张,只装死叫人给带下去了。
百里翊看着楚丞相,道:“丞相息怒,这事本王不追究了。”
毕竟都砸了一个洞,而且那么烫的水泼过去,肯定起红泡了,未来一两年疤痕都不能消退。
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,这个惩罚也算可以了。
楚丞相微微点头,“王爷见笑了。”
“谁家没几个不肖子孙?”百里翊指桑骂槐,暗指丞相家底下的人确实张狂。